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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另一種可能0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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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望重的前輩,裏面包括了葵的父親,他們都在看著他。

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會影響自己以後走的路,他也知道一旦話說出口,未來將要面臨怎樣的艱難與挫折。

但是這一次,他想,我不會再低頭了,沒有未來也沒有關系,我失敗了,也沒有關系。

那至少我不會再後悔了,我不怕死,我只怕有朝一日,我會後悔得生不如死。

他背脊挺得筆直,一個頭磕在大長老的床前:“我不會忘記我的姓氏,我會肩負起自己的職責。”

他是宇智波,這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家族。

“如果你不願意娶葵。”大長老不甘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枯瘦的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兩只眼睛亮得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那你答應我,決不能娶千手家的女人。”

“我答應。”宇智波信平靜道,“我永遠不會娶千手江樓,此生此世,絕不反悔。”

他的誓言令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微微一松,大長老想,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這有也夠了。

有了這句話,阿信至少不會為千手江樓而落得被逐出家族的下場。

大長老放心地咽了氣。

阿信給他叩頭送別,心如止水,他想,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沒有關系,他們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但只要他可以守住自己的心,那就永遠不後悔。

前路荊棘又怎麽樣呢?我的心一往無前。

番外:另一種可能04

宇智波家那麽大的動靜沒能瞞住任何人,江樓早就知道了,不得不說,最後阿信還能咬緊牙關不松口娶葵讓她有點微妙,但是最後那個誓言就讓她= =了。

這是什麽意思麽,說得她好像會嫁給他一樣,少年,想太多了吧?

不過波風水門一剎那靈光一閃,想通了:“搞了半天,是阿信吧……不然你也不會那麽糾結了,你怎麽不早說清楚啊!”

他恨不得把未來的江樓搖個幾百遍,說話不說清楚害死人啊!要你說出口就那麽難嗎?

或者……是不能說出口吧。波風水門到底了解她,一想到這裏就驀然覺得心酸。

也許,這個念頭你那一輩子都沒有說出口吧,這個秘密在你心裏隱瞞太久,你自己都忘記了。

大長老死後,宇智波家的權力階層有一次比較大的調整,宇智波信站在宇智波富岳那邊,表示願意親近火影那一派,為宇智波家謀一個前程。

江樓讚成將宇智波一族分化吸收到木葉裏。

一切有條不紊地展開著,有波風水門和千手江樓兩個一個□□臉一個唱白臉,事情比想象中要順利很多。

而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江樓發現自己能和阿信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了。

那一年,鳴人都兩歲了,調皮搗蛋,每天都可以聽見玖辛奈買大街找這個調皮鬼,他不怕玖辛奈,波風水門那樣就更沒什麽好怕的了,被他一抱小腿睜著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就投降了。

他只怕江樓面無表情地看他,每次立刻認錯:“幹媽我錯了QAQ。”

江樓哼一聲,心裏其實特別喜歡鳴人,他房間裏所有的玩具都是她買的,玖辛奈打她屁股他會抹著眼淚跑去江樓家裏睡。

江樓生日的那天,她和水門、玖辛奈、阿信在家裏喝酒打牌,成人活動,沒讓鳴人參加。

他們一邊打牌一邊聊天,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酒瓶都滾了一地了。

玖辛奈喝得太醉,摟著水門的脖子要親他,波風水門兩只手壓著不安分的老婆,玖辛奈拔出他的一張牌丟出去:“炸彈!”

江樓當做沒看見波風水門臉紅了,一本正經暗示阿信出牌,他們倆今天晚上先坑了玖辛奈,把她灌醉了,她一醉就開始撒酒瘋,水門各種被自己老婆坑,已經不足為懼了。

“太壞了。”波風水門拉住胡鬧了玖辛奈,認輸了,“不玩了。”

江樓嘖了一聲:“不玩就不玩。”

“玩!”玖辛奈不服輸,抄起旁邊的一塊蛋糕往她臉上糊,“看我的蛋糕遁!”

“噗!”波風水門笑得東倒西歪,看著江樓不甘示弱地同樣砸了一塊蛋糕回去,玖辛奈紅色的頭發都變白了。

阿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認命地開始收拾桌子,把酒瓶拾起來,瓜子果皮丟塑料袋裏,但是收拾到一半被兩個破壞力驚人的女人給撞翻了桌子,又撒了一地。

波風水門一把抱住玖辛奈:“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了啊。”然後公主抱把自己老婆抱回家裏去了。

江樓站在原地一時沒動。

阿信把桌子搬正,繼續收拾垃圾,江樓是個不做家務的,每天都靠請的保姆過來收拾屋子洗衣服,但她偏偏是個潔癖,要是第二天看見自己家裏亂成這樣肯定會生氣的。

接觸一段日子下來,她這個毛病阿信已經看得很清楚了,所以每次都非常自覺地留下來收拾爛攤子。

“你去休息吧。”他說,眼睛沒有往她那裏瞟一下,“我來收拾就好了。”

“記得把垃圾給我丟掉!”她一點也沒客氣地指使他幹活,自己則回房收拾去了,頭發衣襟上全都是蛋糕,簡直一秒鐘都不能忍。

阿信擦完桌子丟完垃圾回來,就看見她套了件浴袍靠在門框上,銀色的長發落滿背脊。

他就那麽看楞了。

“收拾好了?”江樓過來看了一眼,非常滿意,“對了,你的禮物呢。”

他如夢初醒,掏出一把月牙形的梳子,江樓接過來看了看,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只是似笑非笑地問:“我聽說,大長老死前,你發誓說不會娶我?”

這話不怎麽好接,阿信沈默了一會兒,承認:“是的。”

“為什麽?”

“因為這是我永遠也做不到的事。”他回答,“這樣,至少不用娶不喜歡的人。”

“葵的父親為這件事一直都和你過不去吧?”江樓拋著手裏的梳子,像是在和他閑聊,“也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

阿信好像聽出了她話裏的涵義,因此不等她再說,他就打斷了她:“你這麽希望嗎?”

“什麽?”她沒跟上他的思路。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去做的。”

江樓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表情:“為什麽,你不是寧死不松口嗎?”她有點好奇他的想法了。

“因為如果你希望的話。”他輕輕說,“如果能讓你開心。”

不可否認,她聽見這句話有那麽一點開心的同時更是一頭黑線:“我不會開心的,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這回是輪到阿信有點尷尬了,他難得窘迫的樣子讓江樓難得笑了起來:“我現在不討厭你了。”

她說,相反的,她還覺得他有那麽一點點可愛。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都怪月色太美而你太溫柔,所以一時不查就犯下了錯。

三個月後,江樓懷孕的消息驚呆了小夥伴波風水門的狗眼,她自己倒是沒所謂,該上班上班,該幹嘛幹嘛。

波風水門憋不住,拖她翹班,兩個人蹲在火影巖上一邊吃冰淇淋一邊聊天。

“我說,你這是什麽速度,什麽時候的事兒?”波風水門一臉被小夥伴背叛的受傷表情。

“就是上一次我過生日開始的。”江樓挺坦然的,“後來又有過幾次。”

“……”波風水門清了清嗓子,難掩八卦之心,“容我多嘴一句,後來又有過幾次的意思就是你還挺滿意的,是這麽回事兒吧?”

江樓不介意和基友探討一下這樣的問題,所以居然回答了:“還不錯吧。”偶爾放縱一下不是壞事,有利於減壓維持身心健康,所以她覺得這事兒挺可以,繼續保持也不壞。

不過,懷孕絕對就是一個意外。

“噢噢噢!”波風水門促狹地笑個不停,“恭喜恭喜,不過,現在你怎麽打算?”

“生下來吧。”

“完了?”

“不然呢?”

“不結婚嗎?”

“就是不結婚才願意開始的。”江樓換了個姿勢,托腮眺望天空,“其實,也是覺得無聊了吧,一個人在家太冷清了,意志不堅定。”

都怪月色太美而人太溫柔,她一時興起把人給睡了。

天地良心,真不關阿信的事兒,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沒敢想到這一步。

她當時就想,既然不會結婚,不會有結果,那麽春風一度也無所謂吧,與其說是喜歡或者是愛,不如說是她願意嘗試一段穩定幹凈的性~愛關系。

選擇宇智波信也是很自然的結果,他喜歡她,潔身自好,年輕力壯,長得也不賴,她的選擇完全是基於理智,而非怦然心動。

私心來說,這對阿信不公平,但感情這種事情暧昧無形,實在也說不好是對是錯。

波風水門聽著不大妙:“怎麽感覺你是要留下孩子不認爹的架勢。”

“是這樣的沒錯。”

波風水門:“……”小夥伴太膩害我竟然無言以對!

“過兩個月瞞不住的時候,我想出去一趟,生完回來。”江樓說著自己的打算,“雖然留下來生也沒什麽,但總歸比較煩人。”

她說到做到,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她就借著修煉的名義出村去了,波風水門特地去拜訪富岳的時候繞了個彎去了阿信家裏。

他得知波風水門的來意之後,挺平靜的:“我都知道,她和我說過。”

別看他現在沈得住氣,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耳邊嗡嗡響了好久都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還是江樓淡定:“雖然有點出乎預料,不過我打算生下來,你沒有意見吧?”

“沒有。”

“那好。”

然後她就走了。

生孩子的時候就波風水門偷偷摸摸過來探望了她,把孩子一抱在手上,他就囧了:“這個……好像瞞不住吧?”

新出生的女寶有一雙特征相當明顯的輪回眼。

這是擁有仙人查克拉的千手和宇智波家的人生下後代的最好證明。

江樓沒當回事兒:“不要緊,回頭我封印了就好。”

“好吧。”波風水門戳戳他的臉,“話說,名字取好了嗎?要我幫你想想嗎?”取名奇葩的波風水門躍躍欲試。

江樓無情地打碎他的幻想:“早取好了,叫千手白月。”

說起來,輪回眼還的確像是白色的滿月呢,這名字取得很不錯,波風水門無處吐槽,只能另起話題:“那一時半會兒你回不去了吧?”

“嗯,白月太小,我還要再多待一段日子。”江樓生了孩子,但沒多少當媽的慈母心,“如果你方便的話,讓阿信過來看看吧。”

“我還以為你沒打算讓他認呢。”

“……我在你心裏是那麽無情無義的人?”

阿信見到自己女兒的時候,江樓正坐在躺椅裏看她哭,看一眼瞅她一眼,而白月沒被自家媽咪抱起來,不開森,所以繼續哭。

所以阿信第一件事沒來得及和她說上話,先把女兒抱起來哄。

江樓松口氣,和他說:“交給你了,我去睡一會兒。”

哄好了白月回來的阿信就看見她這麽和衣睡著了,看起來是被這個愛哭包折騰得不輕。

他輕手輕腳地把睡著了的白月放在江樓身邊,然後拉了拉毯子蓋住她們母女。

到現在,他還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虛幻感,好像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想而已。

他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像是捧著易碎的琉璃,多用一份力都怕煙消雲散。

“上來。”她拍拍床鋪說。

阿信把白月挪進最裏面,自己則睡到了外面,江樓眼睛都沒睜開:“村子裏一切都好吧?”

“嗯。”他側頭看著她,小心註意不壓到她的頭發,“都好。”

江樓唔了聲,換了個姿勢,和他面對面,一瞬間感覺到他的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你很怕我打你嗎?”她瞥他一眼,“這有什麽好怕的,反正你也跑不掉。”

阿信:“……”

“替我擋一擋光,太亮了。”她重新合上了眼。

這下阿信覺得自然多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她好像漫不經心地唇角一撇,但並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阿信覺得狂跳的心臟終於漸漸平覆下來,他的手指小心翼翼撫摸著她散在枕頭上的一縷鬢發,只敢用指尖觸摸她的發梢,但這樣的親密舉動也叫他歡喜,眉宇間浮上溫柔的笑意來。

番外:另一種可能05

白月滿了月,阿信就回木葉了,他倒是真的舍不得她們母女,但是江樓沒留,他也不敢說不走,何況宇智波一族近年來矛盾頻現,他也不好外出太久。

江樓原以為白月滿周歲就能順利封印了,但沒想到後面發生了不少事,竟然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只能一邊帶著女兒滿世界走一邊修行。

白月繼承了父母雙方的優點,從小就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但還是像江樓多一些,尤其是一頭黑發,叫她想起小時候。

學忍術快得要命,講一遍就會,天生兼具千手的龐大查克拉量和宇智波一族對查克拉的精準控制,自來也和綱手見過一次,都說天資過人,不可限量。

千手白月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尋常下忍的水準了,更難得的是聰明,連江樓看了都徒然生出一種“我女兒好像是個了不得的天才”這樣的想法。

“千手和宇智波的後代啊……”自來也喝著小酒逗白月,“真是了不得,她比我以前的那個徒弟還要聰明呢。”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找你。”江樓說,“輪回眼比我想象的更強大。”

輪回眼的擁有者掌控陰陽,擁有六種查克拉性質的變化,能力逆天到江樓開始後悔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現在是根本不敢讓女兒離開自己的視線,至少封印她的眼睛之前不能露出任何風聲。

“那你現在研究的怎麽樣了?”

“兩個消息,”她說,“好消息是我很快可以開始封印,壞消息是我恐怕需要靜修一段時間。”

“那麽嚴重?”

“她是我的女兒。”如果說江樓剛生孩子的時候對這個小包子沒什麽感情,那現在這個女兒已經成為了她的心頭肉,誰碰誰死。

她封印之時連宇智波信都不信任,唯獨喊了波風水門,他千裏迢迢趕過來安慰她:“沒事,我在這兒呢。”

“事是肯定不會有的。”江樓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哪裏敢在女兒身上動手,因此只說,“只是我好長一段時間不能露面,要委托你替我帶孩子。”

“這算什麽,正好和鳴人做個伴。”波風水門笑瞇瞇地摸摸白月的頭,“要麽給我們家鳴人做媳婦兒吧。”

“水門叔叔。”白月左手摟著一只兔子的布偶,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把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白月乖,跟叔叔回木葉玩兒好不好,還有個大你兩歲的哥哥喔。”

白月點點頭:“好。”又問,“見爸爸嗎?”

波風水門看著江樓,她略略頷首:“想見就見吧,不過暫時別認,宇智波家一群瘋子,誰知道會幹什麽事兒!”

她護女心切,把一族人都給罵了進去。

波風水門不免為阿信說句好話:“你還覺得他護不住自己女兒?”

“宇智波家真要造反。”她面無表情地說,“我會親自動手殺了他。”

波風水門一點也沒當真,和白月做個鬼臉,笑著問:“小月,看你媽媽狠不狠?”

白月一臉淡定:“那只證明我比爸爸重要。”

“乖,就是這樣。”江樓親了親她的額頭,軟和下神色,“怕不怕?”

白月沈靜地搖搖頭:“媽媽在,我不怕。”說完,不等江樓為女兒的懂事感動一把,她就說:“反正還有水門叔叔和爸爸,媽媽你放心的去吧。”

江樓:“……”

波風水門:“哈哈哈哈哈!”真是一報還一報,千手江樓當年開嘲諷技能秒殺大家的時候肯定沒有想過自己有被女兒這樣回報的一天。

封印進行得很順利,輪回眼被封印,只留下類似白眼的一雙白瞳,不像是冰雪,反倒是曇花,漂亮又靜謐。

波風水門越看越歡喜,唉聲嘆息:“唉,小月這麽好的孩子,我都覺得我家鳴人配不上了,來來,叔叔帶你回木葉看看有沒有長得帥的小男生給你介紹介紹。”

江樓懶得理他:“交給你了。”她把更多的註意力放在女兒身上,“小月要乖。”

“你會很快來看我的,對不對?”

“很快就來。”她保證。

於是波風水門出門一趟帶了個小孩回來嚇掉了木葉圍觀群眾的眼鏡,後來一聽是江樓的女兒,簡直下巴都要掉光了。

大家的好奇之心蠢蠢欲動,一邊猜測會不會是波風水門和江樓的私生女(……),一邊還猜到底是誰能摘走高嶺之花。

只是白月隨母姓,長得又神似江樓,楞是沒人能猜出來。

她跟著波風水門住家裏,鳴人對這個妹妹好奇得不得了,天天想帶著她玩,註意,這個玩是指各種惡作劇。

三回之後,白月就成了他的軍師,兩個人能把木葉攪翻天,三代目看著自己那一院子被踩得稀巴爛的花苗欲哭無淚。

白月抱著自己的兔子布偶,一臉淡定地說:“這花肯定不適合木葉的水土,三代爺爺,您換一種花苗吧。”

鳴人還一個勁兒點頭:“沒錯,三代爺爺你肯定是買到假貨了!”

三代目:“……”

白月打小就沒有同齡朋友,這會兒有個哥哥帶著玩新鮮極了,把阿信拋到了腦後,壓根不記得自己本來還想看看父親來著。

只是到底父女連心,那天在火影辦公室一照面,她就認出來了,雖然只是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她甚至還沒有記憶,但認得就是認得,她對著阿信就笑了。

阿信心都化了,想抱她卻到底顧忌頗多,波風水門氣定神閑:“阿信,我正忙,幫我帶一會兒孩子。”

“好。”阿信慢慢蹲下來,和她平視,“和叔叔去外面好不好?”

白月點頭:“好。”

阿信想要抱她,她就乖乖張開手臂任由他把自己抱起來,她還湊到他耳邊小聲說:“爸爸。”

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想著這裏還有那麽多人,阿信簡直要落下淚來。

他帶白月走一條小路,風景美,人少,白月一直牢牢牽著他的手,她一在店鋪面前停下來,他就給她買東西吃,糕點、冰淇淋、風車,拿了滿滿一手。

白月再一次認識到,木葉果然是一個好地方,比她去過的很多的地方都要美,讓人心生留戀,而這裏的每個人臉上好像都是帶著笑容。

她想,如果是她,也願意留下來的。

這是一個很溫暖的地方,無論是對她很好的四代火影,還是這個小心翼翼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卻又克制著的父親,都讓白月深深喜歡上了這裏。

她咬著棒棒糖,口吃不清地說:“媽媽說以後我們就回來了。”她睜著一雙白色無垢的眼睛問,”你想我們嗎?”

“嗯。”他輕輕應答,“你都那麽大了。”

他上一次見她,她還尚在繈褓,後來江樓一去沒有音訊,他還以為她並不希望他認這個孩子,因此也就沒有刻意去尋找。

他不知道原來白月知道自己是她的父親。

有一種失而覆得的欣喜感動。

白月咬著棒棒糖,擡起頭來看他一眼:“以後我會在你身邊長大的。”她蹦蹦跳跳,有時跳過石板的縫隙,有時踢了踢路邊的石子,“媽媽也不是故意帶我在外面那麽久的。”

“我知道。”阿信看著她,覺得世界都變得溫柔了,而他的聲音那麽輕,像是怕嚇到這個孩子。

可她是多麽健康活潑又聰明,像極了她的母親。

“你不怪她吧?”白月這時候又特別老氣橫秋的,一張臉皺成了一個包子。

阿信看看周圍並沒有人,就蹲下來和他說:“我永遠都不會責怪你的媽媽,無論她做什麽事,我都不會反對。”

“那你們會結婚嗎?”她想了想問。

阿信想起自己在大長老病榻前發下的誓言,微微苦笑著搖了搖頭。

白月噢了一聲,也不見得多失望,反倒來安慰他:“不要緊,我就是問問,因為媽媽說她也沒想過和你結婚。”

阿信:“……”

寶貝你這樣捅你親爹一刀真的好嗎?

如果江樓在,她一定會非常誠懇地告訴他:“阿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女兒神補刀的功力可不是蓋的。”

完全就是繼承了江樓性格的精髓部分。

“那我可以去你家裏玩嗎?”白月在波風水門家裏的待遇比鳴人還好,也沒有什麽寄人籬下的感覺,但她總歸有點渴望回答家人身邊。

但阿信無法答應她:“這件事情……有點覆雜。”他不知道怎麽和女兒解釋自己家族那麽覆雜的內鬥情況。

誰料白月又很痛快地說明白了:“我知道,這樣可能會有人猜到我是你們的孩子,然後會欺負我對不對?沒關系,我自己想辦法。”

她所謂的想辦法就是跟著鳴人去找佐助玩,然後順利跑進了宇智波家族的領地。

一路上跟著鳴人招搖過市,引起眾人猜測無數,但是一個漂亮的小蘿莉懷抱著一只兔子布偶,實在是很討人喜歡。

在佐助家裏,她和鳴人受到了美琴的強烈歡迎,讓鼬帶著他們去後面玩,佐助鬧著要學豪火球之術,因為鳴人之前學了□□術,他心裏羨慕,非要鼬教他不可。

今天哪怕是鳴人來了找他玩也不能磨滅他要學的勁頭。

宇智波鼬這樣的弟控當然沒法反抗自家弟弟的撒嬌,肯定是教了,結果當佐助還只能噴出一點火星的時候,白月一個碩大的豪火球燒了他們家院子裏的一棵樹。

佐助:TAT

鳴人:=口=

鼬:^/_^

倍受打擊的佐助和鳴人一整天都在奮發圖強,丟了一下午的手裏劍,宇智波鼬就帶著才五歲的白月坐在檐下吃點心。

他註意到了她一只手始終摟著自己的兔子布偶,心想,無論千手江樓為什麽沒有回來,小孩子一個人在木葉,還是會害怕的吧。

想到這裏,他遞過去一塊曲奇餅幹:“嘗嘗這個吧。”

“謝謝鼬哥哥。”白月接過來像一只小老鼠一樣啃掉了一塊餅幹,她拍拍手裏的碎屑,“你在看我的兔子嗎?”

宇智波鼬微笑著頷首:“很可愛的兔子。”

白月露齒一笑,噌一下從兔子裏拿出一把短刀:“我也覺得。”

宇智波鼬:“……”

白月大方地和他介紹起自己的短刀來:“我媽媽送給我的,叫淬月。”

淬月刀寒光凜凜,氣勢逼人,一看就知道是把難得的好刀,附著上查克拉就是利器中的利器了。

雖說是把短刀,但也有成年人小臂長了,對於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還是太危險了,所以江樓就給她弄了個刀鞘。

嗯,對,就藏在那只兔子布偶裏。

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不長眼的過來招惹這個小蘿莉,被她一刀剁掉了手。

這兇殘程度,遠在當年千手江樓之上。

番外:另一種可能06

白月成了宇智波家的常客,不過不是跟著鳴人來找佐助,是……直接找上了宇智波鼬。

她是那麽和波風水門及阿信說的:“佐助他們老不帶著我玩,鼬哥哥人好還有耐心。”

關鍵是顏正。她心裏默默補充。

然後波風水門一臉“出大事兒”了的表情,偷偷和阿信說:“小樓回來會不會打死我們?”

阿信:“……說不定。”

她就算生了白月還是討厭宇智波,要是知道自己女兒特別黏宇智波家的人,那真的是……畫面太美不敢看。

但是她那麽出入得久了,自然而然在宇智波家混了個臉熟,然後跑去隔壁的宇智波信那裏大家也就不奇怪了。

反正宇智波信暗戀千手江樓,喜歡她女兒多大的事兒啊。

“所以說,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白月熟門熟路從阿信家裏的冰箱裏拿了根冰棍,一邊咬一邊和父親那麽說。

阿信擔心的完全是另一件事:“今天你已經吃了第三根冰棒了。”

白月露出和兔子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爸,我想吃。”

“……那最後一根了。”阿信在女兒面前沒有立場,遲疑著退後一步。

白月想了想,不能得寸進尺,忍痛點點頭,還和他說:“每天三根,不要告訴媽媽。”

那時,她還很天真地以為自己的父親真的能保守秘密,完全沒有想過阿信在江樓面前那是半句謊話都不敢說的。

偶爾她也會纏著阿信指點自己刀法,要說木葉刀法最好的莫過於旗木朔茂,可惜已經死了,現在往下數數也就月光疾風和卯月夕顏,但那都是江樓的徒弟,劍法比較好。

而宇智波信的刀法其實也很不錯,少年時也不是沒有名氣的,只是千手江樓和波風水門的光芒太過耀眼,和他們同輩的人都好像不出彩了。

但是能在團藏麾下混出來的,絕不是簡單貨色,至少阿信現在教白月刀法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阿信教了女兒之後就有一種……我女兒果然是天才的自豪感。

分分鐘完爆現在木葉所有的天才,她的未來簡直不可限量。

“我今天能在這兒睡嗎?”白月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爬上了床,蹬掉了鞋子。

阿信把她的拖鞋擺好,鋪好被子讓她鉆進去:“早點睡覺。”

“歐亞斯密。”她抱著兔子,乖乖閉上了眼睛。

宇智波信輕手輕腳地掩上了門。

白月知道自己的感官觸覺遠勝於普通人,據她媽媽說,這是千手扉間的遺傳,當她的感知能力覺醒的時候,她的頭發會變白,當然,如果她繼承了父親那方面的基因也許就不會。

反正江樓沒搞清楚頭發顏色是顯性遺傳還是隱性遺傳。

但這時白月就是那麽奇妙地感受到了有什麽東西在窺視她,她從夢中驚醒,來不及像一個孩子一樣尖叫,反手把淬月抽了出來,一刀劈下去的同時,她的身體已經彈跳起來,警戒全開。

她看到一雙鮮紅的寫輪眼。

她才五歲,還不能理解宇智波家現在覆雜的內鬥情況,但模模糊糊也了解了一個大概,也就是宇智波家的人兩極分化,一部分要叛亂,一部分不同意。

所以矛盾重重,她甚至不能光明正大認父。

可饒是如此,她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想要殺她。

“有點意思。”對方戴著漩渦面具,顯然也對她的出現有點意外,“千手江樓的女兒……”

白月握緊了淬月刀,想要平覆一下自己的心跳,但是她做不到,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緊張起來,殺氣逼得她腿軟想哭。

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崩潰了。

極度的恐懼中,輪回眼的封印被打開,對方看著這雙傳說中的眼睛,還來不及吃驚一下,就被撲面而來的劍氣掃到。

“媽媽!”白月震驚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江樓一劍揮斬出去,把人逼出了這個小小的房間,巨大的聲響吸引了其他人的註意,阿信第一時間趕到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女兒茫然地站在原地。

“媽媽回來了?”

阿信把她抱起來,朝打起來的地方看了一眼,搖搖頭:“是她的查克拉封印在你的眼睛裏了。”

江樓之所以會損耗過多,就是因為她為了防止白月封印解開時有危險,因此把自己的查克拉封印在她的眼睛裏。

封印一打開,她就會出現,保護女兒的周全。

白月還要扭頭再看,被阿信匆匆帶離,他說:“別怕。”他緊緊摟住女兒,想要給她一點安全感。

白月伏在他懷裏一動也不動,她是真的嚇壞了,也不敢松開摟著父親脖子的手臂,覺得到現在心臟還撲通撲通亂跳。

阿信一邊抱著她一邊去宇智波富岳那裏:“有人闖進了宇智波家。”他沈著臉冷笑,“現在,有些人滿意了?”

他頓了一頓,又說:“我去找四代火影,族長,如果今天的入侵全算在宇智波一族頭上,到時候,誰也不會管我們到底無不無辜。”

今天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把外人放了進來,不管他們想做什麽,如果坐實了宇智波一族叛亂的結果,那麽要麽宇智波被剿滅,要麽戰爭再度爆發。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富岳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反倒是美琴憂心忡忡看了一眼嚇得眼睛緊閉的白月,說:“讓鼬照顧下白月吧,她好像嚇壞了。”

“不必了。”阿信拒絕,神情冷漠,“我會把她交給四代夫人。”

哪怕是他,也無法在這樣的時候相信自己的族人。

白月的身份太過敏感,他一點點危險都不能冒。

他趕到的時候波風水門已經得知了消息,披著禦神袍要去助戰,阿信把白月交給玖辛奈照顧。

鳴人抱著白月安慰:“不要怕,我爸爸是四代火影。”

“我不怕。”白月咬著嘴唇,“我媽媽在呢。”

波風水門趕到的時候,宇智波家的族地有一部分已經化為了廢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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